法鲨本命一美墙头,fassavoy角色拉郎配爱好者,最近主推卖艺组frank/Johnny

[EC] Infinity&Reality #03【神经漫游者AU】

自我感觉写的还是EC嘛!除了上床外不纠结攻受诶嘿【。

改了个新名儿,觉得自己萌萌哒【。

03

阴沉的天空像是一大块肮脏的抹布,沉甸甸地挂在地下城参差不齐的建筑之上,从狭窄的街道仰望上方,简直就像是被放大无数倍的逻辑网格线上一块块深色坏点。远处依山而建、鳞次栉比的铅灰色屋宇被覆于其上且尚未干涸的水渍溶进这昏惨惨的天空之中,原本杂乱的轮廓竟黯淡得如同消失了一般几不可见。

地下城——和它的名字一样,像是阳光永远无法到达的角落,无数阴霾和罪恶在这里蔓延滋长,就连无所不能的CIA和图灵警察都无法撼动这牢固的黑色根基。

Charles收回目光,低下头慢慢地向前走着。大雨初歇,道路上还残留着不少块泥泞和水洼,污浊的泥水从他脚边汩汩流过,在纵横交错的道路尽头分岔,再与从其他地方流经路口的水流相融后汇合。Charles有些后悔自己穿着高级定制的羊绒大衣和做工考究的皮鞋来到这里,简直是白白给Raven成天数落自己没完的几条罪状之外又多加了一笔谈资。回忆起妹妹今早吃饭前打开冰箱时的脸色……Charles打了个冷颤,不愿再想下去。他扶了扶鼻梁上式样陈旧的黑框眼镜,镜片中显现的是他所在位置的全息街景图,他根据红色的箭头所指方向灵活地拐了好几个弯,来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地狱火”酒吧。

当他推开门,一股混杂着烟草、酒精、廉价香水和不通风处特有的闷味儿劈头盖脸地溅了他一身。酒吧内烟雾缭绕,嘈杂的音响,高声叫骂的醉汉,浓妆艳抹的舞女与客人们放肆调笑着,完全没注意到一个陌生男子格格不入的打扮。

好极了,这正是我想要的。Charles裹紧了大衣,沿着墙边低着头地走近了吧台。

红皮肤的酒保熟练地点燃火焰,双手翻飞地表演花式调酒。Charles注视着蓝色的火苗蹿上天花板,又慢慢落下来后安静地熄灭,隐藏在眼镜后的冰蓝色眸子轻轻闪动了一下,在周围人群齐声叫好时始终不发一言。

“新来的?”酒保收了手,转而打量着他,“找人?找活?”接着他摇摇头,很快地否定了自己,“瞧瞧你这身衣服,肯定不缺钱。”

“一杯黑啤,谢谢。”酒保把装满酒的玻璃杯推到Charles面前。年轻的教授接过后喝了一大口。

“我想找一个人。”Charles决定单刀直入,“你知道Magneto在哪里么?”

“那小子?”酒保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变得有些滑稽,“你找他干什么?如果是有活给他,我劝你趁早换个人。”

“他怎么了?”

“你能来这里找他,自然也知道他发生了什么。”酒保直起身再没看Charles一眼,“我没兴趣跟个无聊的大少爷闲扯。你如果想见他,就上楼吧。”

Charles抿了抿唇,低头将杯中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将零钱放在吧台上。

“多谢你的回答,不用找了。”

比起地下城破旧过时的外表,地狱火俱乐部里的设施也不遑多让。Charles脚踩在吱嘎作响的台阶上,很担心自己下一秒就有塌空的危险。

“我现在倒是很赞同Raven的看法了。”Charles抓着扶手气喘吁吁地想,“复古派有时候并没有多么好。”

酒吧楼上的每一间房门都如此类似,Charles在楼道中徘徊了许久,仔细思考着那个人留下的信息。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大多数人用芯片和密码就直接打开了面前的房间,只有Charles两手空空,毫无头绪,除了凌晨留在他手边的那条讯息。

13点20分,214782。

他瞥了一眼镶嵌在肮脏地板上巨大的电子时钟,此刻显示的是13:15:29。闪烁的秒数不停跳动,像是提醒Charles所剩时间不多了。

“这样的等待永远动人……等待……动人……”Charles喃喃自语,双脚在地板上无意识地来回移动,直到他发现电子时钟的界面正被自己踩在脚下。他试着用脚尖踩了踩表盘,带出一串长长的光点,四散飞溅至角落深处。而当他原地静止时,时钟又从他所在的位置慢慢地滑行到了走廊的另一端。

原来这是个会移动的钟面啊。Charles饶有兴味地看着它从地板攀升至墙壁,再到木质结构的房门附近,忍不住想走过去再戳戳它……

触碰?动人?【touching】

Charles忽然明白了那句话的涵义。他飞快地走近那个移动的发光盘面,用手指在上面敲了好几下,接连不断的光点随着他的指尖倾斜而出,但都没有任何方向可言。

13点19分58秒。

Charles不慌不忙地沿着圆形的边缘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在时钟界面的数字跳成13:20:00的时候,用力画了一个折线,恰好是罗马字块钟面上13点20分的角度。

一道绿色的光从折角的交点飞出,不偏不倚地照在位于Charles斜前方的房门上,留下一个闪烁的光斑。

Charles循光而去,在门把手旁的数字开关上键入了几个数字,214782。

电子锁“啪嗒”一声轻响,厚重的木门在他面前打开,内里一片漆黑。

Charles深吸了一口气,木头的霉味和某种药剂的气味刺激着他的鼻腔,让他飞速运转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他摘下眼镜,裹紧大衣,走了进去。

他躺在黑暗之中,双目紧闭。他的意识被强行拽离了他的肉身,余下的躯干仿佛只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五光十色的电子画卷在他面前铺开,各种古老神秘的字母和符号排成不规则地图形,一层层钻进他的皮肤里,充盈在他的血肉之中。他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踏上位于云端的数据链,美丽的冰墙在他身后一寸寸剥落,又被风吹到他眼前,组成奇特的图腾,跳着诡异的舞蹈。无尽绵长的白虹犹如利剑,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劈开他头顶被全息影像覆盖的浩瀚苍穹,接连贯穿了六个巨大的太阳。太阳们急速下坠,溶解在令人窒息的空气中,化作了怪物般的烈火,向他张开血盆大口。周围的字符连同光芒一起消失不见,他的双脚回到地面,却陷入了扭曲的深渊,美杜莎的蛇发缠绕着他的身躯,每一个疯狂扭动着的三角头都吐着鲜红的信子,露出仿若情人般诱惑而邀请的微笑。炙热的火焰包围了他,露出地狱的入口。面目可憎的魔鬼挥舞着刀戟,在火中高声歌唱。

“抛弃一切希望,你们这些由此进入的人。”

他头痛欲裂,目眦尽裂。在踏入绝望的悬崖前,他听到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他的名字——

“Erik! Erik! 快离开这里!”

他想回应她,想告诉她不要那么悲伤,他很快就会去陪伴她。但他喉咙干涩,声带嘶哑,一个音也发不出来。他拼命抵抗,却越陷越深,眼见着毒蛇和刀尖将自己割裂成碎片,融化在罂粟般的火海中。

然而此时,一片洁白的羽毛飘进他的视线,落在他的手心。清凉的触感纾解了被焚烧的痛苦,有一句低吟反复出现在他的耳畔,宛若深沉的叹息。

“放手吧,就让属于上帝的归上帝,属于撒旦的归撒旦。”

他真的放松下来,缠绕着他的幻觉从他身体上滑下,那些疯狂的画面戛然而止。

一双蓝色的眼睛满含温柔的笑意,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

“我们又见面了。”

他动了动指尖,听到指甲擦过床板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他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强烈的光线让他差点流出眼泪,而蓝色的眼眸始终未曾离开。

“我不想说见到你真好,因为事实上,你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好。”

所有的感官都回到了他的身体里,那种散布在细胞里的钝痛千百倍真实起来,还有真菌感染后留在神经中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在提醒他过去的24小时里发生了什么。即便如此,他仍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一只白皙的手轻柔地按住了肩膀。

“日本人的神经真菌果然厉害,你没死于幻觉真是运气好。”那个声音顿了顿,扫视了一下他的全身,“当然,你的意志力也相当坚强。”语气里透着赞叹。

他垂下头,看着被自己绑在床板上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着,那是被注射了真菌致幻剂的后遗症造成的痉挛。白色衬衫领口下露出伤痕纵横交错的赤裸胸膛,健壮的肌肉被宽阔的皮带勒出了一丝丝血痕。汗水从他的额头滚落,流进了他翡翠色的眼眸,又从眼角渗出,就像一滴泪。

那只手用湿润的方巾细心地擦拭着他满脸的汗水,也唤回了他失焦的视线。他转过僵硬的脖颈,深深地回望床边侧坐的身影,从柔软微卷的发丝到清秀柔和的轮廓,最后落在他大海般宁静的眼眸中。沉入THE WORLD中太多时间,他几乎已经忘记上一次近距离仔细观察人类的长相是什么时候。但是,在他关于人类面容不多的记忆中,面前的这个人仍是如此出类拔萃。梦中击碎幻觉的洁白羽翼,与眼前这个仅见过两面的青年重叠在了一起,竟奇异的充满和谐感。

Charles同样在打量眼前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从他踏入这间房间开始,他就看到了这个汗水淋漓眉头深锁却咬紧牙关始终没有痛呼出声的男子。与他记忆中不同的是,被幻觉控制的他狼狈不堪,没有了夜色中的神秘自信,也不似那个能只身闯入威斯特敏特的黑客,却更加真实。

“药效差不多过了,我帮你解开吧。”未等床上的人做出回应,Charles已经动手解开了束缚在他身上的皮带。被汗水浸湿的皮带离开肌肤时留下深深的红色痕迹,而男子只是皱了皱眉头。他坐起身,半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捋了捋被汗水打湿后垂下来的发丝,这让他看起来没那么紧绷了。

“劳驾,给我倒点水。”沙哑的声线低不可闻,Charles依言从手边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他,“慢点喝。”

他一口气喝了半瓶水,脸上终于恢复了点生气。他抬眼望着Charles,后者也正眼珠不错地盯着他。

半晌,他艰难地点点头,“你看懂了我留下的信息。”用的是极其肯定的语气。

Charles笑了起来,“你可真能折腾人。”他转了转蓝眼睛,“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Magneto先生?”在得到回应前,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都见过两次面了,但我们之间还没有个正式的介绍呢。”他友好地伸出手,“Charles Xavier,如你所知,一个写程序的。”

男子又喝了一口水,放下水瓶后握住了那只手,“Erik Lehnsherr。”

冰冷的指尖擦过温暖的掌心,竟是意料之外的柔软。两人都不自觉地有些触动,Erik甚至看到Charles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居然……有点可爱。当这个词在脑海里冒出来的时候Erik立马唾弃起自己的形容能力,为了掩饰尴尬,他飞快地抽回自己的手,而Charles已经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我没想到你这么大胆,直接就给我下了战书。”年轻的教授双眼放光,绯红色的脸颊透着兴奋的神采,“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应对,却还是让你得手了。你如何进入威斯敏斯特的?我以为他比CIA的中央系统更安全。”

“那些冷冰冰的实务信息。”Erik沉吟了一下,“只要改动一个小小的符号,然后混杂在天气预报和新闻中,让你的系统以为只是每日例行发布的信息,就有机可乘了。”

“典型的木马思维。”Charles点点头,“简单却有效。虽然说起来轻松,但你必须要试过无数次病毒类型才能最终找到一个与我的冰墙可以融合的慢性病毒,每日慢慢渗透却毫无知觉。告诉我你这样做多久了?”

“不长,一年而已。”

“可是我每三个月就会更换一次冰墙的设置方式,你怎么能够适应这种频繁更迭的?”

“你的大宅子与THE WORLD其他终端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所有的设计思路全是来自于你本人的思维,”Erik半坐起来,后背靠着墙,左腿蜷起,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右腿随意地垂在床边,绿琉璃般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Charles,后者的脸更红了点,“而只要是人脑,就会有惯性思维。也许一次两次看不出,但次数越多越容易重复,即使你意识到这个问题,也只会刻意地走到截然相反的方向,反而更容易暴露。”

Charles赞叹地看着他,“你相当有耐心和观察力,是个非凡的好猎人。但是我父母的卧室呢?你如何进去的?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你不可能设计出可以渗透的病毒。”

“就像你意识到的那样,反复的检查。”Erik又拿起水瓶喝了一口水,“按照你的个性,你一定会反复检查每个重要的节点,确保算法万无一失。但你恰好忘记了,我当时已经进入了你的系统,就在你某个节点的附近游荡。你每一次检查都让我能看到你对他们进行的各种操作程式,尽管我不知道具体的算法,但我可以模拟你的手段,让他们自己告诉我接下来的步骤。”

“天才的想法。”Charles不自觉地舔了舔唇瓣,这让他的唇色看起来更加鲜艳,“那么,你怎么就能认定,我会把重要的思想盒放在我父母的卧室里?它的存在,连我妹妹都不知道。”

Erik放下水瓶,身体前倾,离Charles越来越近,在两人鼻尖还有一个拳头的位置时停了下来,吐出两个字。

“直觉。”

Charles觉得自己快要陷进那双翡翠般的绿眸之中了,它们闪耀着智慧和冒险的光芒,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火山湖,静谧的表面下暗流汹涌。他小心翼翼地眨动眼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到,“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今天我没有找到你,你会怎么办?”

他浓浓的伦敦口音在单字末的结尾处带着些许连音,被柔软的声线串成一挂细碎轻响的风铃,温柔地拂过Erik的心脏,泛起一圈粼光跳跃的涟漪,亲昵中隐隐含着丝嗔怪的意味,熟稔得好似情人间的喁喁私语。刚从地狱之门前回转归来的年轻黑客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清秀柔和的面容,眉宇间的郁结完全舒展开来,薄薄的唇线甚至微微上翘,如同一个浅浅的微笑,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尽管依旧憔悴,但英俊极了。

“不,你一定会找到我。我始终如此坚信。”

Charles在那一瞬间听到自己如擂鼓般激荡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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