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鲨本命一美墙头,fassavoy角色拉郎配爱好者,最近主推卖艺组frank/Johnny

[EC]神经漫游者 #2

 @沙漏 包大人生日快乐!

02

“所以,你是说,他走了?在他轻松破坏了你一手建立的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终端、连CIA都进不来的威斯敏斯特之后、就让他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金发雪肤的少女皱起眉头,满脸都写着浓浓的“我不高兴”。

Charles合上手中泛黄的书页,低头抿了一口咖啡,微苦的香气让他舒服地长吁一口气。“唔,严格说来是这样。虽然我对他很感兴趣,可惜他似乎没有留下来的意愿,真是可惜……等等,Raven你干什么!”

明显被哥哥无动于衷的态度给气坏了的Raven把手中厚厚的一沓书“啪”的一声猛地砸向宽大的红木书桌,整个桌子说不清是因为力量的作用还是少女的怒火而狠狠颤动了一下,连带着原本一派安逸的Charles也端着咖啡眼明手快地跳到一边,“这可都是爸妈留下来的古董!小心点!”

“哦,原来你还知道这都是爸妈的遗产啊?”Raven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如果哪天你醒来发现整个威斯敏斯特都被人拆的连块砖头都不剩的时候,你还有什么脸面跟我提爸妈的名字。”

“这种可能性不会发生,早在他拆到书房的时候就会因为负荷不了高速算法而瘫痪。”Charles靠着身后的书架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大口咖啡,正眯着眼睛想开口赞叹时,瞥到Raven铁青的脸色后连忙补了一句,“或是它。前提条件是他知道我全部的运算公式和加密手段,但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他们都在我自己的脑子里。”他放下杯子,绕过书桌,双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劝她放松点,“何况我过一段时间就会修改程序,让它们保持新鲜的活力和免疫力。”

“你对你自己未免太自信了,Charles。”Raven不赞同地嘟起嘴,“骄兵必败。”

“但这并不是一场战争。”Charles耸耸肩,“一扇窗户而已。虽然威斯特敏特的每一部分都是连接在我脑海中的私人节点,道理上非礼勿视,但我也不介意有陌生人过来打个招呼。生活总得有些出其不意的温情,比如以前书本里记载的那些维多利亚时期的好邻居们都是热情好客的典范,没事儿在一起串串门聊聊天,围观一下谋杀案什么的……不像现在到处都是冷冰冰的实务信息往来,太无聊了。”

“真有趣,身为奠定了THE WORLD传输加密系统CEREBRO的天才X教授,居然一再嫌弃这个世界的法则。”Raven摇摇头,“因为有你大家才能放心的把身体某一部分接入THE WORLD,享受现实中没办法实现的各种体验而不用担心被别人偷窥隐私。而身为始作俑者的人却喜欢坐在装修风格接近400年前的大宅里喝咖啡看‘书‘【Raven将这个字音咬得异常重】,并对非法闯入者无动于衷甚至略有期待。你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怀旧主义者,Charles。”

“我并不介意你这样称呼我。”年轻的教授拨了拨垂下的刘海,面对妹妹毫不留情的揶揄照单全收,“相反地,我把它当作某种意义上的褒扬。”

“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还是不让安全系统接入自己的领地,该说你是自信呢还是孤僻?话说回来,CIA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Charles好脾气地笑了起来,这让他本就柔和的面庞看起来更加孩子气,“我不喜欢被政府监控的感觉。尽管作为THE WORLD世界最高审判长的处刑者看起来无所不能,但我恰恰对此敬谢不敏——我一向坚持,无所不能的只有上帝,或者时间。人类如果想打破这一点,就需要一些非常的手段。我深信不疑如果我向处刑者报告了这个情况,CIA们会忠实执行他所有命令,揪出那个不速之客,切断他的神经,让他永远没法再进入THE WORLD做任何事,哪怕只是看看天气预报。然后他们会像最高明的程序员一样将系统里任何一个细小的瑕疵都纠正得妥妥帖帖不留痕迹,但对于我来说,瑕疵才是人类具有的最好品格之一。”他走到窗前,透过明亮的玻璃望向一大片青翠欲滴的草坪,他年轻的准妹夫、也是最早一批被他收养的学生之一——Hank,正和孩子们一起进行体能训练。深秋的暖阳照射在他们充满活力的面庞上,风声中夹杂着开心的欢呼声,引得Charles脸上的微笑情不自禁地扩大,“就像他们,生来带有生理上的缺陷,无法进入THE WORLD中感知另一个世界,但并不代表他们就应该被遗弃。教会他们足以面对生活的能力和勇气,昂首挺胸地走入人群,这比领导一千个智力非凡的学生发明诸如cerebro系统更让人有成就感。”

他招招手,示意他的妹妹走到他身边,与他一起并肩眺望那群欢乐的师生。Raven沉默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地捅了捅她哥哥,“说了这么多,其实你就是享受被人挑战的乐趣吧,毕竟从cerebro所有权卖给政府后,除了拿着政府的永续年金和终身津贴教导孩子们,你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Charles冲窗玻璃里的自己眨了眨眼,笑而不语。

所谓女人的直觉,比一千个系统漏洞加在一起还要可怕。

书房的书架上,古老的计时器发出“叮当”一声脆响,仿佛在应和Charles。Raven返身走向门口,边开门边问,“到准备吃饭的点了吗?”

Charles没有回答她。他直直地盯着那个旧钟里慢慢转动的秒针,蓝色瞳孔里闪着惊讶的光芒。Raven正觉得奇怪,想上前仔细看看时,突然发现她的哥哥露出了她许久未曾见过的、发自内心的兴奋和迫不及待,那情绪来得太猛烈,几乎照亮了他漂亮的侧脸。她看着他抬起右手,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有节奏地敲打着自己的太阳穴。Raven认出了那个动作,那是在他遇到感兴趣的事物时下意识的小习惯。

“怎么了Charles?出了什么事?”

“也许你说的没错,Raven。”年轻的教授转过脸,碧蓝的眼眸中跳跃着璀璨的星光,Raven发誓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天才的哥哥如此专注地凝视着她——或者说,正透过她凝视着身后的某处,仿佛虚空中漂浮着某个让他想要挑战和征服的世界级难题,也许比现存的所有难题和猜想加在一起更加吸引他。他樱色的双唇一张一合,吐出的话语让Raven更加摸不着头脑,“这是一场战争,在我和他之间。”

“战争?什么战争?他又是谁?你该不会说的是那个闯入者吧?”Raven彻底被弄糊涂了。

然而Charles并没有理会妹妹的一头雾水,他飞快地坐回红木书桌后的转椅里,闭上眼睛安静地等待着。不到一秒种的时间里转椅背后的数据线就贴上了他光洁的脑门,像是宣告主权般抓住了Charles的太阳穴。Raven看到哥哥的皮肤慢慢变得越来越透明,最后几乎能看到蓝色的血管中奔腾的液体跳跃流动的样子,知道Charles已经进入了威斯敏斯特的独立网络中进行修护。她撇撇嘴,丢下一句“晚饭帮你放在冰箱里”后,无奈地给他带上了门。

所谓男人的好胜心,比一千个世界难题加在一起还要麻烦。

Raven庆幸,她亲爱的Hank比起冷冰冰的数据更喜欢自己火热的拥抱。也不知道以后谁这么倒霉,摊上Charles这么一个要命的情人。想到这里她心情大好,哼着歌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然而直到午夜过后,万籁俱寂,Raven给Charles留下的晚饭依旧好好地躺在冰箱里。威斯特敏特的主人巡视了无数遍自己的领地,也没有发现一丝一毫属于访客的身影。

也许我猜错了?他只是在跟我开玩笑?

Charles第七次或是第八次检视过最后一个节点后,终于开始怀疑起下午的判断。他将思绪固定在那个老旧的时钟边,利用记忆库重现了他称之为预告的那一刻。

秒针照旧如常的转动着,并看不出有什么意外。但当时针指向整四点时突然剧烈抖动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行走,在路过2点时又明显抖动了一下,而到九点时再次故技重施。

4-2-9.FOR TONIGHT.

Charles莞尔一笑,古老又简单的暗号,在今天几乎已经寻找不到这样的乐趣。看来这个人同样很有趣。

他打起精神,继续漫游在完全数字化的虚拟大宅里,等待那个有趣的人影出现。当他路过小花厅时,在门口的镜廊前踟蹰了一阵。他站在最大的那面镜子前,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结,顺便套上了一件普蓝色的外套——Raven曾经称赞他穿上这个后绅士得无以伦比,而且把他的蓝眼睛衬得跟天空的颜色一模一样。

虽然现在外面的天空比锅底还黑。Charles嘟囔了一句,正准备再从头再检查一遍时,一束绿色的光在他身后一闪而过,快得几乎抓不住。他立刻转过身,循着在大大小小的镜子中间飞快流转的光芒一路狂奔,直到它消失在一间杂物室里。Charles冲进房间后仔细寻找——门后、窗帘、床下,却一无所获。

“难道是声东击西?”他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他故意这样扰乱我的思路?不,不对,一定还有别的缘故……”心念电转间Charles突然完全明白过来。他的意识恢复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拔下数据线后发足飞奔至二楼他父母的卧室前,发现原本反锁的门已然敞开,这意味着那个陌生的闯入者已经突破了他的算法,登堂入室。

他怀着激荡的心情走进去。落地窗大开,冷风将窗帘和床单吹得几乎飘浮在半空中。Charles看到悬挂在墙壁上的那副西斯廷圣母被小心地放在一边,露出一间小小的神龛。神之子安详的面容未曾改变,但他面前却少了一样对Charles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一个承载着他另一份离经叛道的智慧思想盒,里面有一份Charles从未透露给任何人的、关于如何修复被处刑者所破坏的神经的论文。

原来这才是那个闯入者真正的目的。

那个人在意识中利用一束流光欺骗了他,在现实中偷走了这个潘多拉的魔盒。

Charles伸出手,抚摸上神像前空空如也的一小块本属于他思想盒的地方。然后他触摸到了些许凹凸不平的质感。他的指尖稍稍用力,抓起了一张黑色的便签纸。

他将纸条捏在手心,发现上面泛着青色的荧光。他举起纸片,对着灯光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那是一句早已被人遗忘的诗,写成了同样被人抛弃的文字,来自200年前一位特立独行的女诗人——

十三点二十分整

这样的等待永远动人

他将纸条翻过来,看到反面有一行小小的数字。

214782.

而几乎与此同时,威斯特敏特的信息接收终端通过Charles书房的信号直接传导入他的大脑中——这种方式一般都是在最高级预警信息发生时才会有的待遇——CIA的Moira探员冷静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有黑客试图突破防火墙盗取你交付给联邦政府的cerebro主程序源码,已经被我们抓到并且交给处刑者了。”她顿了顿,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就在刚才,他被切断了传感神经,实施了处刑。”

Charles觉得这一切像梦幻般不真实。他动了动喉咙,挤出一丝声音,“Moira,劳烦你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吗?”

“虽然我们的法律规定不能随便向外界透露黑客的名字,但对于cerebro开发者的你来说知道也无妨。”Moira吐出了几个让Charles倍感陌生的音节——

“他叫做Erik Lehnsherr。黑市排名第一的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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